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,那个说出“陛下圣明”的男人,嘴唇无声地开合。
金仙公主闭上了眼,不忍再看。
玉真公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李隆基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丢人!
太丢人了!
这还是那个开创了开元盛世的李三郎吗?
冷宫。
那扇沉重的门,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内侍“吱呀”一声推开。
一缕惨白的月光照了进去,照亮了满地的灰尘。
杨玉环正坐在一方破旧的矮榻上。
她身上还穿着华贵的宫装,只是早已失了光彩,发髻也有些散乱。
听到门响,她抬起头。
她的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,只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眸子,此刻却是一片死灰。
她看到了门外的李隆基。
看到了他那副卑微畏缩的模样。
她也听到了。
听到了那句诛心的“陛下圣明”。
那一刻,杨玉环笑了。
笑得凄凉,笑得绝望。
她原以为,自己在他心中,总归是不同的。
是长生殿里盟誓的爱侣,是能让他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的红颜。
她甚至还存着幻想,幻想他会像个男人一样,冲进来,带她走。
可她错了。
在权力和性命面前,所有的爱情,都不过是个笑话。
一个内侍捧着一个托盘,走了进来。
托盘上,一条三尺白绫,静静地躺着。
“杨贵妃,请吧。”
内侍的声音尖细而冷漠。
杨玉环没有看他,也没有再看门外的那个男人。
她慢慢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和鬓发。
她走到屋子中央,抬头看了看那根结实的房梁。
她想起了自己刚入宫时,也是在这太极宫里,为他献上一曲《霓裳羽衣舞》。
那时的他,是天下的主宰,眼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。
往事如烟,不堪回首。
她拿起那条白绫,手指纤长,动作从容。
不是在准备赴死,而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舞蹈。
她将白绫的一端,搭上房梁,熟练地打了个死结。
然后,她搬来一张矮凳,站了上去。
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曾享尽荣华,也受尽屈辱的皇宫。
目光空洞,再无留恋。
她将自己的脖颈,套进了那个冰冷的绳圈。
随即,一脚踢开了脚下的矮凳。
此时,议政大殿里,李璘已经开始批阅奏折,查看大唐周边地形图。
议政大殿内,烛火通明,将巨大的沙盘地图照得纤毫毕现。
冷宫的喧嚣与死寂,似乎被这殿门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李璘的指尖,正缓缓划过地图上那片名为“大唐”的广袤疆域。
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,能穿透舆图,看到其下的山川河流,以及蠢蠢欲动的狼群。
杨玉环的死,对他而言,不过是清理前朝遗毒时,拂去的一粒尘埃。
一个女人的命运,甚至他那位太上皇父亲的屈辱,都远不及眼前这片江山社稷来得重要。
殿外传来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,陈玄礼一身甲胄,未曾卸下,带着一身风尘与杀气,步入殿中。
他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如钟。
“启禀陛下,臣有要事奏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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