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青扑进父亲的怀里,哽咽着说: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林尚书红着眼睛,伸手拍了拍林青青的后背,轻声说:“说什么傻话呢,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,我怎么可能不要你。”
林青青哭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站直了身子,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红着眼睛看着林尚书。
“昨夜,你不肯来见我,就连我派去请你的丫鬟你都不愿意看一眼,我这才以为……”
林青青没再继续往下说。
昨夜,她经历了一场从天堂到地狱的折磨。事情败露,被墨箫追责,被自己的父亲抛弃,她以为全世界都要抛弃她了。
林尚书眼睫轻颤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却只能伸手轻轻地拍着林青青的后背安抚。
好一会儿之后,林尚书才轻声喊了一句:“青青。”
林青青一愣,有些无措地看着林尚书。
自她入宫,父亲就再也没有喊过她的名字了,每次都按照规矩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句贵妃,如今乍然听到这个称呼,她第一时间不是感觉到情切,而是有些心慌。
林尚书握住林青青的手,非常认真地说:“你…要不要出宫?”
林青青一瞬间瞪大眼睛:“什么?”
“离开这里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,父亲会给你准备好漂亮的宅子,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布置,时机合适了再寻一个合心意的夫婿,有父亲和兄长在他也不敢欺负你。就这样,你开开心心肆意潇洒地过下半生,如何?”
林青青下意识地摇头,并且往后退了一步。
但是,林尚书抓她的手抓得很紧,并无半点要放手的意思,继续说:“父亲知道,你心中有陛下,你得不到他你不甘心。除了他之外,你不能接受任何人,你低不下头,你无法将就。”
“可是青青啊,你心仪之人不是普通的男子,他是这天下之主啊!他更不是其他君主,妻妾成群后宫充盈。他有野心有抱负更有能力,最重要的是他重情,重情到他的心里只能容得下那一个人,其他人连一点边角都分不到。”
“青青,你继续留在这里,只会痛苦,什么也不会得到的。”
林尚书深吸一口气,紧紧地攥着林青青的手:“父亲为陛下殚精竭虑,想必靠着这张老脸,还能为你博一条生路,只要你肯点头。”
说完,期盼地看着自己这个疼爱的女儿。
陛下的意思他明白,可他到底是无法彻底放下自己这个疼爱的许多年的掌上明珠,他还想搏一搏,让林青青能有一个好的结局。
林青青往后退了一步,甩开了林尚书的手,声音发颤:“父亲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?”
“我、我如今已经是陛下的贵妃了,我还能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?皇室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。”
她低垂着头,不敢去看林尚书的眼睛。
林尚书看着自己的女儿,语气有些发沉:“说到底,你还是不愿意放弃。”
林青青沉默了片刻,突然抬起头,神情倔强:“是,我不想放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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