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都可能,唯独这个不可能是吗?”袁芫还是不甘心地问。
“”厉夜辰无声,吞吐了一个寂寞的烟圈,一切都已经很了然了。
袁芫心生怨恨,恶狠狠的看着厉夜辰道:“你还是留给洛笙歌是吗?即使她爱的是江寒!即使她跟江寒上床了!你还是要把你妈妈的琥珀项链留给洛笙歌是吗?!厉夜辰!你这么做,对得起我吗?”
厉夜辰心里略带愧疚,但还是坚定,不说肯定,也不否定,只说:“没事的话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袁芫恨,心里恨!
如果没有洛笙歌,厉夜辰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!!
“如果两年前离开是我对不起你,我承认,也跟你道歉,可是两年来我还爱着你,你呢?”
袁芫委屈的都哭了,毕竟,这也是她曾深爱过的人,她委屈地抽泣。
“但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洛笙歌的事,那都是她活该自作自受!谁让她抢我的东西!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地位!”
厉夜辰还是一言不发,沉默着。
一支烟静静地夹在指间,燃烧着他的寂寞,和内心的烦躁。
不争辩,也不给她答案。
他给袁芫的,只有沉默。
袁芫恨恨的,自知羞耻,推开门,要下车。
却在前一秒听到厉夜辰低沉的嗓音,深沉的说道:“我承认我爱过你,曾经。。”厉夜辰的声音有些沙哑,听得出,他是很认真的:“很爱很爱。”
忽然间,袁芫就哭了!蜷缩在后座,嚎啕大哭!哭得惊天动地,丝毫不带一丝掩饰。
为自己这几年错过的时光,也为自己的执着,终于没有白费。
忽然间,她觉得,其实自己要的并不多,有他这句话,就足够了。
什么也没说,也没有变本加厉的占有,袁芫无声的下了车,脸上泪水涟涟,像是下了一场瓢泼大雨。
她所要的,不就是,知道他曾爱过吗?
他曾珍惜过她,如自己一般,这就够了。
袁芫独自走进了漆黑的楼道里,脸上挂着欣慰的泪水。
她甚至乞求,如果这是世界末日该多好啊,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天,再也不前进多好啊。
这样,他说的爱她,就可以永恒了。
没有停留,厉夜辰果断开车走了。
回到公寓,停在公寓卧室外楼下,看着楼上,洛笙歌房间寂灭的灯光,他寂寞的抽烟。
再多烟也无法消除他心里的闷痛。
一根,又一根,一直,到天明。
没有回家,天亮的时候,厉夜辰就直接上班去了。
第二天就圣诞节了。
一清早外面就欢天喜地地各种庆祝,各种烟花,各种欢笑的声音。
洛笙歌早早就起床了,用鸡蛋敷了敷哭得红肿的眼,几乎两个小时之后,眼睛才好。
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,浅黑色眼影,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黑眼圈,而且反而觉得眼窝更深邃了,有种欧洲人的感觉,五官更精致了。
不管怎么说,这么美好的日子,都要微笑着过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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